我这才知道,余中巍在结婚第二年在外面就有了一个家,他和唐艺文常年居住在一起,以夫妻名义生活,并且生了一对双胞胎,唐了了和唐子明,这对孩子只比我的女儿小十一个月。他不是忙,他不是不会关心爱护孩子,他只是有别的家,喜欢别的孩子,就可以将我关进精神病院,就可以不顾我女儿的死活。
我在那一刻就决定,我不能忍了,我要告他,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和我的女儿。他重婚不说,连我们生死都不管,这样的男人,我为什么要放过他?!我不能。
所以,我今天提交了诉状,请求法律给我公正。”
华暖阳说完,眼泪已经忍不住了,这二十一年,没有人比她艰难,她战战兢兢来到一个家,应该是恩人的女儿,地位超群,却成了余家的媳妇。恩人的身份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所有人的不满,从来没有过压力,成了这个家最战战兢兢,最不配的一个。
她不能说男人对她不好,因为是高攀,她不能抱怨,生活太累,因为曾经的生活是那么的困苦。
可所有人都忘了,真正的恩人在这个家应该是什么样的。
倒是余中巍,却丝毫没感受到华暖阳的悲哀,而是气得不轻,要不是知道藐视法庭会给法官留下不良印象,他肯定直接就打断了华暖阳的话。
就这样,站起来的那一刻,他第一句话也是,“你这是颠倒是非,信口造谣!”
法官就看了他一眼,警告他,“被告请你陈述,无关的话不要说。”
余中巍这才说,“我知道这年头都同情弱者吗?毕竟华暖阳没学历,没娘家,爸爸还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,所以看起来天生就很弱吗?可弱就对吗?
法官,我必须解释一下,华暖阳一说我夜不归宿,可我那会儿大学刚毕业,我爸爸不是个因为我是他儿子,就能无条件信任我,让我继承产业的人,他把我放在了最忙的业务部,而且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他儿子。
我和所有新入职的毕业生一样,都是连轴转的。我怎么可能有闲工夫?最多就是,他们加班到夜里两三点,直接在公司睡了,我条件好,在旁边开个宾馆睡了。这还不行吗?你们谁没有为事业拚过,这不是正常的吗?